云中歌刘弗陵番外 刘弗陵最喜欢的女子是谁是云哥吗

云中歌刘弗陵番外 刘弗陵最喜欢的女子是谁是云哥吗

三日之后,众人来到梦漠山庄,云歌看着耀眼阳光下的匾额,怔了一下,“梦漠山庄”四字是母亲的熟悉笔迹,却蕴藉着一股说不出的悲伤怅然,让她不知为何,想到了那具刻着金银花的古琴。

刘弗陵的目光,却落在庄外青松畔那长身玉立的高傲少年身上,他负手仰面看着松枝上的一只黑色雏鹰正试着展翅而飞,仿佛压根儿没注意云歌一行人的到来,乌黑的头发随意束以一顶墨玉冠,衣袂飘飞,自然流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。

刘弗陵虽然看不见他的面目,但立即感觉到他是谁了,西域大漠中流传着他的无数传说,有人说他银狼面具下脸孔狰狞如恶魔,说他每日以巫术炼过的鲜血沐浴,是以刀剑不侵,奇异的是,他看到真人时,心头却涌上了深刻的一种感受---寂寞。

那是同为登临绝顶之人,才能体会到的感觉。

云歌已欢呼起来:“三哥!”

那少年转头笑了笑,这一笑无比眩目胜过阳光,与“霍曜”两个字当真匹配之至,口气却甚是冷淡,“回来了?先去休息罢,阿月准备了你爱吃的葡萄。”

云中歌刘弗陵番外 刘弗陵最喜欢的女子是谁是云哥吗 第2张

吐鲁番的马奶葡萄,摆在碧玉盆里,用窖冰镇着,在炎热的天气里品尝一颗,当真是无上美事。云歌一连咽下几粒,畅快的叹了口气,回头问刘弗陵,“怎么样?你一定没吃过。”

刘弗陵点点头,宫廷中虽有葡萄,但中原的水土种出来,味道总有偏差,在西域虽然偶尔会吃到,却又不可能有珍贵的窖冰,他体会着浓浓的奶香,微笑道:“你三哥知道你贪凉畏热,大概早就为你准备这些冰了,一直等着你回家来。”

云歌抿唇一笑,侧头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你等着,趁我刚回来,他心情好,我把他的马要来给你骑。”说着抓起串葡萄,蹬蹬跑了出去。

霍曜看着那小鹰艰难的从树梢飞下,跌落地下,一次次的试着,心里想着,该如何模仿鹰隼自高空扑击的姿势,创一套招数,耳边传来小妹清脆的笑声,“哥,吃葡萄。”

霍曜看也不看她,张口接了妹妹剥出的葡萄粒,“不去休息,献什么殷勤?”

云歌笑容一敛,低声道:“哥,我想问你,娘知道了?”

霍曜眉头一皱,定睛望向她,云歌手指的是那块“梦漠山庄”的匾额,他点点头,“知道了。从那场雪崩脱身后,娘郁郁寡欢,去年生了一场病,不让我告诉你,这座山庄是爹为了让娘养病修筑的。”

云中歌刘弗陵番外 刘弗陵最喜欢的女子是谁是云哥吗 第3张

云歌心头一阵绞痛,师父的名字是孟西漠,梦漠山庄显然是为了纪念他,作为儿女,她不便多提这个话题,岔开道:“哥,我今年的生日,前几天刚过完,你还没送我生日礼物呢?”

霍曜想也不想道:“找阿月要钥匙去,宝库里的那些玩意儿,你随便挑。”顿了顿道:“除了我的刀和马不行,它们不是你驾驭得了的。”

云歌拉着他衣袖,“不是我,是给别人,你的汗血宝马日行千里,借给我们骑几天又何妨,我在中原新找到了许多菜谱,天天给你做菜吃好不好?”

霍曜嗤笑,“和你同来的那个小子?你若不想他找死,还是别勉强的好。汗血马只认真正的英雄,匈奴王曾设三千雌马交诱捕之,全部落无一人能令其停步。凡夫俗子妄想骑乘,只会被甩下来践踏成泥。”

云歌知道他此言不虚,强笑道:“陵哥哥可不是凡夫俗子,再说我不是也骑过吗?”

霍曜瞪她一眼:“那是我抱着你!”

云歌耍赖,“那三哥就再跟马兄商量一下,陵哥哥脾气好得狠,一定会和它成为好朋友的。”

霍曜悠然道:“好,汗血马就在那边草原上散步,你尽管去牵,若不被踢死,我就送给你又何妨?”

这话却不是对云歌说的,云歌回头,见刘弗陵站在她身后,听得此言,微微一笑,举步而去。

云歌惊叫:“陵哥哥,不行!”连忙赶过去,她何尝不知道汗血马的厉害,本是想撒娇让三哥帮忙,御使它听命刘弗陵的,不想三哥公私分明,丝毫不肯让步。

白马低头仔细的吃着青碧的嫩草,感觉到外人靠近也只是随意抬首一瞥。那股傲视天下的淡漠,倒与主人十分相似,刘弗陵不禁一叹,这马宛若天河游龙,神骏绝伦,乘者望断天涯归路,难怪父皇不惜发兵十万攻打大宛,劳民伤财也要获得,贵为天子,却知道中原永远不可能产出这等骏马,确实很难忍受。

一边想着,轻轻击掌,从正面漫步走近。白马仿佛没在意他,实际上全身都已警惕起来,若是他距离近三步之内,便会遭到雷霆一击。

云中歌刘弗陵番外 刘弗陵最喜欢的女子是谁是云哥吗 第4张

云歌紧张的抓紧了三哥的手,霍曜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,心头想着,云歌儿毕竟离家多年,也不好太扫她的兴,自己还是出手相救,不让汗血马要这小子的命就是了,不过踢断几根骨头在所难免。

刘弗陵既不戒备,也无惊惧,只是一如既往的神情淡然,就像书房中看书的同时顺便移了一下案前的玉马,正距离三步之遥时,刘弗陵嘴唇微动,虽然云歌听不清什么声音,却令正蕴势待发的汗血马蓦然停了下来,转首望向他。

刘弗陵微笑着,俯在马耳上,轻声说着什么。汗血马喷了两下鼻子,甩了甩马尾,云歌也感觉到,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,仿佛汗血马所面对的,只是一个多年不见的故人。

霍曜突然一声冷笑:“原来他懂马语?”

云歌从没见刘弗陵骑过马,自然也不知道他还有这本事,嘴上还强硬,“天外有天,山外有山,三哥,可不许抵赖。”

这时刘弗陵已腾身上马,汗血马清嘶一声,声遏行云,远山层峦若为呼应,飞腾四蹄的瞬间,刘弗陵只觉如在云中漫步,奔雷掣电皆抛于身后,这一番纵驰非但快极,而且异常平稳,清爽的青草气息充盈胸襟,让人只觉山河之阔朗,激荡乾坤之志油然而生。

云歌对着那逆着阳光的身影揉了揉眼睛,奔驰的汗血马是天地间的主人,而那骑在马上的人,却流露出一袭指点山河淡扫日月的王者气势,那清约淡然如水的眉目神情,平素将属于帝王的凌云万乘之仪隐匿如清潭,这一刻却随着神马的驰骋飞跃毫无保留的散发出来。

云歌一时怔然,直到这一骑腾云驾雾般回到面前,却忘了说话。

刘弗陵翻身下马,对他从容施礼,“多谢霍兄引荐马兄与我。在下定当不负高情盛义。”他并不当汗血马是无知的畜生,而是一个可以知己,只不会说话的朋友。

霍曜望向他的眼光中首次带了敬重的笑意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云歌听得那回答的两个字,不禁心头一震,多少前尘回忆纷至沓来,如潮水般将她席卷淹没,“赵陵。”